十有一、二,尚惡習在。

釋迦牟尼佛雖然教化了很多剛強頑固的眾生,但是十個之
中,還是有一、兩個,很「鐵齒」,惡習不改的學生。

吾亦分身千百億,廣設方便,或有利根。聞即信受。
或有善果,勤勸成就。或有暗鈍,久化方歸。或有業重,不生
敬仰。如是等輩眾生,各各差別,分身度脫。或現男子身,或
現女人身,或大天龍身,或現神鬼身,或現山林川原,河池泉
井,利及於人,悉皆度脫。或現天帝身,或現梵王身,或現轉
輪王身,或現居士身,或現國王身,或現宰輔身,或現官屬身,
或現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身,乃至聲聞、羅漢、辟
支佛、菩薩等身,而以化度,非但佛身獨現其前。

現在要講一個故事,來比喻說明這段經文。美國有一個醫生,
名叫莫肯。青少年時代,他的個性怪異,令人難以了解、接
受。他不愛上學,經常翹課,因為他老覺得老師嚕嗦,對學
校教的課也不感興趣,他既不調皮,也不搗蛋,就是不喜歡
上課,老師拿他也沒辦法。翹課的日子,他並不去什麼不正
當的場所閒混,而是去圖書館看書,看他所愛看的書,如科
學雜誌,其中報導許多最新、最尖端的物理、醫學、化學、
天文學等等的發現和知識,還有科幻小說。經常不上課,成
績當然不好,他也有自知之明,自己畢不了業,乾脆休學,
去做苦工。

那個年代,有些輪船還是靠燃燒煤炭推動。他的工作是把煤
炭鏟進大爐裡,等到火勢旺盛時,只需每半小時、一小時再
鏟一些煤炭進去就行了。一般的船員都利用這段空檔的時間
賭博、聊天,只有他用來閱讀醫學、科學等的書籍。

有一次,他在看一本醫學雜誌時,其中的一篇報導深深吸引
了他,那篇文章所談的是先天性遺傳疾病,內容是說,有一
些小孩子,因為遺傳基因有缺陷,無法把組成蛋白質的某一
種氨基酸轉化,而在尿液裡產生毒素,那種成份叫做戊二酸 
(GLUTARIC  ACID)。這種毒素在體內循環時,能夠突破腦血
管屏障,侵犯大腦細胞,使腦細胞中了尿的毒素,因而衰退,
孩子的智力會減弱,嚴重的,甚至會變成白痴或學習障礙。
文章最後的結論是,治療這種病症很簡單,若是確定是遺傳
基因的問題,只要不給這種嬰兒或小孩吃過多的蛋白質,也
就是說食物中含蛋白質的量要比普通人少很多,這種病症就
可以控制治療了,不需要什麼特別的藥物。他看了這段報導,
深受影響,開始對醫學產生極濃厚的興趣,尤其是兒童醫學
(小兒科)。到了可以當兵的年齡,他就去當兵;美國採用
的是募兵制,去當兵的人都是志願的,兵役完成後,可享受
很好的社會福利(比一般人好),幫助上學、就業、買房子
等。所以他就利用退伍金、政府的輔助、加上自己辛苦賺來
的薪水和一些貸款,進入一所高等學院就讀。這家學院提供
他一些獨立的課程,讓他多認識兒童醫學,尤其是兒童成長
過程,身心的發展,以及殘障兒童學習障礙的經驗。

畢業以後,他到一所醫院的小兒科部門任職。在那裡認識了
一位醫生的女兒,和她談戀愛,沒多久就結了婚,婚後很幸
福美滿;他的太太鼓勵他去唸醫學院,他真是勇氣可嘉,居
然去申請美國最有名的-哈佛醫學院;這所最有名、最頂尖
的醫學院,當然要收成績最好的學生,而他的成績很普通;
美國許多知名的大學研究所招收學生時,系主任除了考核成
績外,還要面試;當時哈佛醫學院的系主任在審查申請書時,
發現這位仁兄的學歷背景很特殊,他連高中都沒有畢業,高
中文憑是得自函授學校,夜間大學修了一年學分,然後進高
等學院。成績比普通略好而已,竟然有膽識來哈佛醫學院提
出申請。系主任認為這是一個特殊人物,就找他去面試;發
現他觀念正確,很有遠見,也有志氣,「牙齒」極好,對他
很欣賞,就錄取了他。「為什麼﹖」他居然問系主任:「我
的成績並不很好,您為什麼錄取我﹖」系主任告訴他:「我
們這兒是全國最好的學院,最重要的是要培養領導人物,將
來領導美國。如果收的是書呆子,只會死讀書,以後頂多做
個研究人員,十個研究人員當中,有一、兩個成功就很不錯
了,通常就這樣從事研究、教書一輩子。我希望培養領導人
物,這種人必須有遠見,有自己的原則,而且有勇氣去實踐
自己的理想。年輕人,我很欣賞你!」他就這樣進了這所最
難進的醫學院。那年有四千多人申請,被錄取的僅僅一百六
十五人,他是其中之一。

不過,他仍是習氣難改。在哈佛,依然翹課如昔,他
不喜歡,覺得無聊、枯燥,就翹課,還是到圖書館,看自
己愛看的書。難能可貴的是,他雖翹課,考試也都及格,
而且成績還不錯。他專攻的是,小兒醫學兼生化遺傳學,
有一位專家,也就是他的指導教授,很欣賞他。當他畢業時
,在畢業典禮上,這位教授特別介紹他說:「這個學生,
他診斷的精確度之高,簡直令人驚訝,而且有非常獨特的
見解,他雖然也是我的助教,不過卻十分難相處,如果上
帝創造了一個『鐵齒』的人,這位就是。他從來不盲目的崇
拜偶像,也從來不盲目的服從權威,但是他肚子裡倒是確實
有料。」

讀名校的好處就是找工作容易,加上指導教授的大力推薦,
很多醫院都爭相聘請;在激烈的爭取之下,他應聘到一家醫
院,專門研究小兒先天性遺傳疾病。他到任後的第一個病例
就引起他的注意。病歷上記載著:病童癱瘓。症狀是四肢無
力,手、腳、頸子無法行動,只有眼睛勉強會眨。病歷上註
明病童的地址,在賓州亞克蘭斯郡。他立刻聯想到這個郡,
是某一個宗教,很特別的一個教派群居的地方;這個教派的
人非常虔誠,彼此之間相處得很祥和,工作很努力、很勤奮,
不過他們堅持自給自足,很少和外界聯絡,極端排斥科技、
汽車及所有電器化的物品,他們都不要,想像不出來吧﹖九
○ 年代的美國,竟然有這麼一個地方,沒有電視機、冰箱汽
車、甚至連電話都沒有,儼然過著原始生活。病歷上同時記
錄著,病童驗尿的結果是尿裡含有戊二酸 (GLUTARICACID),
所以這種病被命名為-戊二酸尿病 (GLUTARIC ACIDURIA)。

這是先天性的遺傳疾病,原因是遺傳基因的缺陷,使組成蛋
白質的二十種氨基酸,其中的兩種無法消化,轉變成為毒素,
毒素佷快的在體內堆積。得病的孩子會有頻尿的現象,媽媽
需要不停的為他換尿片,弄得煩不勝煩,這是一般人沒有的
狀況,腎臟的功能是將毒素排出體外。若是這個孩子不小心
吃錯了東西很容易腹瀉,喝牛奶也會不舒服,著涼或是出水
痘等小小病痛,也會造成大問題,因為體內水份不夠,新陳
代謝功能不彰的情況下,毒素就無法排出體外,短短的幾個
小時,毒素就足以侵蝕腦細胞,而全身癱瘓。該名病童出生
以後,一直很健康,到十四個月時,只因一次腹瀉,就造成
全身癱瘓,到那時已經七、八歲了,病情未曾有所改善。莫
肯醫生看完病歷,發現病童只看了幾次醫生,就不再出現了,
於是他開始去追蹤。

從醫院到童病居住的農莊,需要一個半小時的車程。莫肯醫
生並不在意路途遙遠,終於找到那兒。敲門,人家問他:「你
來幹什麼﹖」「我來拜訪你們,因為我在醫院看到病歷,知
道你們的孩子有病,我很關心。」人家不相信,以冷淡的態
度相待,把他當怪物,沒有人相信,有這麼好心的醫生,老
遠跑到鄉下,去關心一個素昧平生的小孩子。他求了半天,
病童家屬就是不讓他進門,他極有耐心的解釋了又解釋,好
不容易才說服他們讓他進屋去。原來那個家庭除了病歷上的
病童,還有兩個弟弟也有病,經常全身抽筋,家人以為是癲
癇-羊癲瘋。去醫院檢查,醫生卻否定這個說法。已經全身
癱瘓的哥哥,躺在那兒,眼睛很靈活,滿聰明伶俐的。莫肯
醫生看了這種家庭狀況後,立刻要求家屬,讓他取得兩個弟
弟的尿液,拿回醫院檢驗。

相信大家都聽說過,古時候巫師作法,以巫術咀咒某一個人,
必需從他身上取得毛髮、指甲,或是穿過、使用過的衣、物
(因為這些都保有某人的訊息,若是給狗聞,狗就能夠辨
識),如果能夠取得血、尿,就更方便了。這位醫生對於那
個家庭,是非常陌生的陌生人,加上他們的思想既古舊,又
極端保守,聽說要孩子的尿,使他們遲疑不決,莫肯又費了
許多唇舌,才說動他們願意嘗試。莫肯拿著好不容易得到的
尿液,立刻趕回醫院去化驗。得到報告結果,又回到農莊,
告訴他們,另外的兩個小孩也是得了戊二酸尿病,只是病情
尚未惡化到癱瘓的程度而已,當務之急是如何控制病情,不
使惡化;同時他又詢問,農莊上,是否還有其他的孩童也有
類似的狀汜﹖他們告訴他:「很多,很普遍。」「怎麼個普
遍法﹖醫院裡,這種病歷並不多見。」「去看醫院沒有效。
每七個家庭,就有一個家庭的孩子患這種癱瘓症。」他們的
宗教告訴他們避孕是有罪的,所以每個家庭都生好幾個小
孩;七個家庭中,就有一個家庭中獎,而且所有的孩子都中,
無一倖免。

莫肯醫生開始挨家挨戶敲門,開門見山的告訴他們:「我是
小兒科醫生。聽說你們家有小孩子癱瘓,所以我來了解情況。
我想幫助你們。」人家把他當怪物:「你來幹什麼﹖」「我
來拿尿。」這位仁兄就是不善言辭,直來直往的,一開口就
跟人家要尿,更是讓人家駭怕。這事如果發生在中國,「你
要尿做什麼﹖」「喝呀!」幸好美國沒有「尿療法」。

他所到之處,所見到的是人間地獄。有一戶人家,生了七個
孩子,其中兩個都在六歲之前就死了。生前也是全身癱瘓,
甚至連呼吸都困難(呼吸也需要靠肌肉運動)。剩下的五個
也都有不同部位的癱瘓,有的是手部,有的是腳部,真可憐。

這個地方,附近的居民,絕大部份的人務農,收入微
薄,生活清苦。他們非常執著於他們的宗教信仰,把命運
及一切都交付給教主,所以從來不買健康保險,也不接受
政府的醫療補助(這種情形在我們周遭也有,不陌生吧!執
著、迷信、無知、頑固的意識,誤人誤己,危害不淺)。他
們的祖先於一百七十年前,從歐洲移民到美國;那時只有
兩百多人,因為他們自認為是教主的優先選民,具有很強
烈的優越感,不與外人通婚,結婚對象就僅限於兩百多人
的小圈圈裡,至今一、兩百年了,繁殖人口已多達一萬六
千多人,因為是近親通婚,不好的基因都遺傳給下一代。
這種情形也不是絕無僅有。歷史上,類似的例子還不少。

古今中外的皇家貴冑,都自認為是人上人,皇室多半不和平民
通婚,而皇室的成員人口有限,就算多生育,只要是近親通婚,
就容易產生先天性遺傳疾病。大約一世紀之前,橫跨歐亞的一
個大國的皇室,就曾經發生過類似的問題,那個皇室的成員中,
就有人得了血友病-一種輕輕擦碰,就會血流不止的病症,也
是近親通婚所造成的弊害。若是無法從歷史獲取教訓,則是住
於「色聲」而生心的原故。

七比一的比率是相當高的。在美國看病非常昂貴,這些家庭
既無醫藥保險,又不接受政府津貼補助,加上沒有汽車,每
次看病得租車子,還需要人家開車接送,早已是債臺高築。
金錢的耗費不說,務農之家,農作繁忙,家裡還有好幾個小
孩需要照顧。所以有病孩子的家庭,辛苦的程度可想而知,
親人眷屬是在度日如年般的,身心受煎熬。唯一的好處,是
他們很團結友愛、互相借貸支撐,彼此很照顧。可是,借了
錢終歸要還,那份不安和無奈就一直包圍著他們。這位仁醫
挨家挨戶的蒐取尿液,到處指點,教育病童的家長們,他不
辭辛勞的來回奔波,經常熬到深夜都不睡覺,他一直反覆思
考應如何治療這種怪病;有一天,他突然想起,當年他在輪
船上做苦工時,看到過的醫學報導。他立刻開始指導村民如
何治療和防範這種疾病;他教村民們控制那些孩子的食物,
每天只給吃少量的蛋白質,不讓孩子攝取過多的蛋白質,以
免過多的蛋白質無法轉換而成為毒素。這種毒素侵蝕腦細胞
的情形,多半發生在腦細胞尚未發育健全的時候,也就是六
歲之前(六歲以後腦細胞的發育,就大致砥定了),即使先
天基因不健全,只要不讓病毒有機會侵犯腦細胞,就「阿彌
陀佛」了。若是不小心腹瀉、傷風,沒有關係,只要立即不
斷地補充水份-添加了碳酸氫鈉(類似蘇打粉)的水,來中
和體內的尿毒就可以痊癒了。
這種水加蘇打粉的治療方式,是他發明的,當時的醫
學界將這種病症歸在無法治療之列,只有這位既「鐵齒」,又
「不怕死」的仁兄,就這樣把這個處方公開了。家長們問:「就
這麼簡單嗎﹖你知道嗎﹖我們這個村莊,有好多小朋友得
了這種病,不知看了多少醫生,去過不少醫院,甚至跑到
外州去求醫,沒有一個醫生能夠說出所以然。你這個年輕
小伙子,那麼快就可以確定這是什麼病。還說,光喝水,
少吃蛋白質,少吃肉,多吃蔬菜,這樣就會好,有這麼簡
單嗎﹖」他們懷疑耶!對於他們來說那是很難想像的,宗教
使他們誤解那是天譴,是教主的懲罰,不是人力所能救助
的(這和部份的佛教徒的「業障論」,有異曲同工之妙,是嗎﹖)
經過莫肯的一再說明和擔保,他們才勉強同意試試(菩薩難為
吧﹖)
那些已經癱瘓了的孩子,因為吃肉,吃進了太多的蛋白質,
白夜裡充滿了戊二酸的尿毒,而顯得煩燥,坐不安席,身體
偏又動彈不得,他們的手腳會抽筋發抖。因此他們有一種習
慣,將手坐在身體下面,以身體的重量壓著雙手,以免不停
的抖動,腳就只好用其他東西來蓋壓了。

從這裡,我們得到一個啟示,小孩子如果特別調皮、搗蛋、
精力亢奮,是吃了太多的蛋白質的關係,佛教勸人少吃肉,
也是這個道理(其中之一)。不是佛的規定,是為了自己的
健康。
從此,病童們的病情受到控制,日趨穩定,其中的一些孩子,
居孩可以坐著輪椅去上學,有的還抱回來比賽冠軍的獎狀,
整個郡的居民,從此就像是黑夜裡見到了曙光,又活了回來,
充滿了希望和喜悅。

而那位仁心仁術的莫肯醫則有點慘,他是個窮小子,靠半工
半讀完成學業,剛開始就業,就遇到這種病例,開始開著他
的破車來回奔波,老爺車常出狀況,害他常留宿在農莊裡,
那裡又沒有電話讓他打回家向太太報平安,久而久之,他的
太太既擔心又生氣對他發出通牒,他想了想說:「妳想常常
看到我,對不對﹖這樣好了,我就去郡裡開間診所,我們也
搬去那裡定居,可是那些居民很窮,診療費必須訂得低一點,
他們才負擔得起,工作都要親力親為,診所才維持得下去,
妳『甘願』嗎﹖」他太太決定嫁雞隨雞了。

他們將唯一的房子抵押了兩次給銀行,才有一筆錢,但還不
夠買房子開診所,只好租賃。幸好,此情此景被一位記者得
知,把這位良醫如何不為名利,替人看病不要求回報,籌錢
購屋開設診所遭遇困難的故事刊登在報紙上。

居然有這麼一位了不起的醫生,不計各人利益,只為了方便
孩童看病,而放棄高薪的職位,甘心下鄉開設診所,讓沒病
的孩子,有病的孩子,甚至剛出生的孩子都能得到更進一步
的照顧。他的心願是,孩子一出生,就立即驗尿,這樣,是
否患有基因遺傳病症,馬上得以掌控。
郡裡的居民得知了這個消息,都感動不已,不約而同聚集在
一起,幫助他蓋房子,在五十個人通力合作之下,一天之內
完成了房子的架構。經過了三個月,診所落成了,郡民們紛
紛將家裡的傢俱搬去佈置診所,豪華談不上,不過都是古董
級的,非常值錢,因為他們都非常保守戀舊,一、兩百年前
祖先從歐洲搬運來的傢俱,他們都還保留使用,如今豈不都
成了古董﹖

講到這裡,大家懂了沒有﹖這位莫肯醫生,正是地藏菩薩的
化身,地藏菩薩的大願是,「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眾生度
盡,方證菩提」。再看仁心仁術的莫肯醫生,不眠不休的辛
勤工作,為的是研究出一套治療怪病的處方;遭人白眼,仍
然苦口婆心地勸導,為的是讓那些對宗教持有誤解、妄想、
執著的人們早日清醒,他不惜以「身先士卒」的方式,誨人
不倦,無怨無悔,甚至從來不曾攻擊或者批判人家的宗教。

他打開了「地獄之門」,讓眾人醒悟。那不是天譴,是自己
的執著,自以為是優等選民,近親通婚,造成禍延子孫。他
將地獄打破,使得郡民離苦得樂,病童們因為他的處方重獲
健康,大人們因為他的「教化」,了解事情的真相。而他更
是從此守護在他們身旁,繼續完成「心願」。這就是傳揚佛
法,這就是大慈大悲;指引一條正確的道路,眾生皆有佛性,
自然會順勢走去,無明業障自然能夠化解。

「鐵齒」的人、迷信的人、執著的人、不聽勸告的人,這些
都稱之為剛強眾生。若要度化剛強眾生,只要告知事情的真
相就行了,千萬不要將人家的錯誤一一點明,傷人自尊,扯
破了臉,就無法繼續往下說了。傳揚佛法是把真相公開,能
夠懂,就懂,否則就「沒法度」了。(有些法師修行人,好
心無人知,一不小心講得太明白,就捲入是非,所以他就「死」
得很慘!)忠言逆耳啊!

「他現男子身,女人身,天人身…」,這裡如果依文解義的
胡亂解釋成一下這個身,一下又那個身,男女不分,好像很
有道理,這個叫做似是而非,掌握不到精華之處,六祖慧能
說:「心迷法華轉,心悟轉法華。」另有經典也說:「法不
能弘人,人能夠弘法」。如果誤用經典,就會誤導眾生迷信,
像前面說到的那宗教一樣。如果了解的話,一切教義,一切
宗教都有很美好的一面,反之,受人誤導的話,就可惜了。

正信的佛教徒,希望從今以後,看菩薩不執著外形,往深處
看,看到菩薩的心腸,不迷信偶像,不盲目崇拜權威,不盲
目的只看衣服,不看人。不執著國家、種族、宗教、性別、
年紀,所謂「眾生看菩薩,菩薩變眾生。菩薩看眾生,眾生
變菩薩」。佛法如此運用,才能夠胸懷廣大,無門戶之見,
不組山頭互相較勁、排斥。宗教無高低,修行人個人的體會
實行出來,才有高低之分。

「非但佛身獨現其前」,再次強調,告訴我們不要執著「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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